“沒診斷就開藥”消解醫患互信
“雙肺聽診時間太短,我呼吸還沒過來,聽診器就離開了。”昨日下午在市衛計局“換位看佛山醫護”的互動體驗座談會上,一名醫護人員分享自己作為患者看病的感受。看病時,醫生缺少體格檢查,是多數參與體驗的醫護人員共同的感受。
印象中,醫生不與患者發生肢體接觸就能完成診斷的,局限在中醫的望、聞、問等三個環節。在“切”的環節,把把脈也是免不了的。至于西醫,那就近乎完全依賴各種醫療工具和器械。所以,這種只是做做樣子的“聽診”就開出了藥方,不是過于自信,就是過于自負。在醫學分工越發精細的今天,自信和自負都可能造成災難性的后果。當然,還有第三種可能,那就是醫生把治病當成了一門“營生”。
毋庸諱言,醫療服務是一項產業,但又絕不僅僅局限于此。不能單純從生物學上的意義去理解醫療服務,更應該用生物、心理、社會的綜合視角來看待,不能罔顧了醫療服務對象的特殊性和醫療本身當具有公益性。再說,即便是一項產業,在“有市場的地方,一定會有慈悲”。
學者熊培云曾介紹過法國作家于勒?羅曼曾導演的三幕劇《柯諾克或醫學的勝利》。通常,醫生是為人們去除疾病的,但在這出戲里,主人公柯諾克卻成了去除人們健康的鼻祖。他創造了一個只有病患的世界:“健康的人都是病人,只是自己還不知道而已。”
柯諾克到一個叫圣莫希斯的鄉村行醫。當地居民個個身強體壯,原來的老醫生雖窮困潦倒卻也怡然自得。為吸引活蹦亂跳的居民來診所,柯諾克拉攏村里的老師辦了幾場演講,向村民夸大微生物的危險;接著又買通村里走報消息的鼓手,公告民眾新醫生要幫大家免費義診,以防堵各種疾病大幅傳播。
村子的平靜被打破了。當村民得知自己生活在巨大的危險中,正遭受各種疾病入侵時,候診室很快被擠得水泄不通。就這樣,無病無痛的村民被柯諾克診斷出大病大癥,并被再三叮囑務必定期回診:許多人從此臥病在床。漸漸地,整個村子簡直成了一間大醫院,而醫生柯諾克、藥店老板以及附近開餐館的都成了有錢人。
雖然周圍可能少有戲劇里如此步調一致的合謀,但局部的勾連卻大面積地存在。該如何修復醫患互信,下面的這句話可以給我們啟示:
再造醫患互信,每位醫生都能貢獻一己之力,其實很簡單,只須牢記一條醫事美德:“別打擾健康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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